加入书架 | 推荐本书 | 返回书页

998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剑翼

正文 第 139 部分阅读

上一页        返回目录        下一页

    眨眼卯时一刻,郎飞由打杏林别院来到赤火殿。打量着殿内执事都打盹,他便只身一人来到张牌之处安等。

    少时,旭日未升,朝霞方起。一位执事走将过来,伸手往那禁地一栏挂了两张牌。此时殿中已有几个等待接取任务的门人,见此,纷纷前涌,欲要摘取玉牌。

    一群脱胎、换骨之人,郎飞何曾放眼中,暗施手脚,转眼挤到前方,伸手就去揭那玉牌。

    “好了!就你了!”正此时,郎飞猛觉伸至半途的手被人抓住,他不禁一愣,抬头瞧,却见斜下里站着一个面色阴郁的花甲老者。

    还郎飞发呆之时,老者看他一眼,皱了皱眉头。“小子,出来。”

    这时那玉牌早已被身旁赶过之人揭去,管心中恨得牙痒,郎飞还是压着心头怨气,走到老者跟前,一脸恭敬的道:“不知长老唤小子何事?”

    “今日老夫欲炼制一炉九花玉露丸,可巧两个徒弟不,没了伺候之人。这才来到这赤火殿,欲寻两个弟子使唤使唤,这不,正巧看到你,且随我来吧。”

    “你个老不死的,小爷招你惹你了,旁边那么多人你不找,非抓小爷的壮丁?”郎飞搁心中破口大骂,面上却又不敢有违,只得陪着三分笑,点头称是,而后跟老者身后出了赤火殿。

    老者带着郎飞传送到山腰背阴一面,一路三拐两拐,来到岩浆漫延的山腹之中,又径直前行,走到一间石窟旁,施术叩启石门,接着开口道:“好了,就是此处,随我进来!”郎飞不敢怠慢,只得跟老道身后,迈步走入石窟之中。

    入得石窟之中,首见一个黑色三足炼鼎,两耳上玄蛇盘曲,又有流云纹饰。郎飞装出一副吃惊的表情,望着炼鼎久不言语。

    见此,老者心下满意,先换气除尘,后将一个须弥带递给郎飞。“此九花玉露丸需不同时段下药,武火锻炼之时我无法分心,你且依我吩咐,见机行事。”

    郎飞点头应是。老者遂不再多言,挂宝剑,悬明镜,祷祝多时。转眼吉时已到,于是启鼎注入玉露,而后引地火炙烤。少时,炼鼎已温,老者一面控火,一面对郎飞言道:“投放百年份藏金花五两。”

    郎飞自须弥带中寻得藏金花,取出五两,投入炼鼎之中。经顿饭光景,老者又到:“取八两雪莲花。”

    郎飞依言照办……如此几个时辰,九花皆入鼎。捻指算得时辰已到,老者将武火锻炼转为温火慢煎。随着法诀的变化,火势渐小。老者趁机擦掉额头细密的汗珠,扭过头,微微喘息着对郎飞言道:“之后一连七日,老夫必须寸步不离炼鼎左右。这几天的吃食便由你负责了。”

    “嗯?”郎飞一愣,老头使唤他一日还不算完?没想到还要连续七日之久。

    见郎飞愣原地,老者淡然一笑,说道:“老夫生平好一口盘中馔、杯中酒,那没滋没味的行军丸实吃不习惯!你放心,我也不亏待你,等这九花玉露丸炼成之后,我赏你一粒如何?”

    你愿意给,我还不愿意要哩!郎飞心中暗恨,说起来,这九花玉露丸不过是清心养神的药石,想他须弥带中养心丹足有数瓶之多,难道还差你一粒九花玉露丸?

    心中虽不愿意,可他又不好拒绝,顿了半晌,只得点头应是,口称:“谢长老。”继而徐徐退出石窟。

    此时外面已是日坠时分。夕阳尚温,晚霞正浓。郎飞无精打采的站石窟外面,暗叹自己流年不利,竟碰到这茬子事。

    叹了半天的气,就他欲要回转杏林别院之时,忽闻距离老者炼丹石窟十数丈外的另一石窟中走出十数个人来。

    当先一位羽衣老者,扭头看了眼夕阳余晖,对身后众人吩咐一声,随后纵身跃起,御风而去。

    羽衣老者走后,那十来个精英弟子装扮之人霎时不再拘束,畅所欲言起来。

    前面的一个,粗眉大眼,颚下留着一瞥八字胡,论面相不过四十年岁,此时手中拿着一柄海蓝色的法剑,伸手拭了拭剑上烟尘,欣然道:“师父此次炼器,当真让我们受益良多。”

    旁边有知机之人,适时恭维道:“不错,此观师伯炼器,当真让我等大开眼界。小弟这里一要祝贺焱绛子师兄获此法器,二要多谢师兄请我等来此观礼。”

    “哈哈……好说,好说!”闻得奉承之言,焱绛子心中倍觉受用,扭头又看向其他人。

    众人见此,无不微笑回应,有说焱绛子为人仁厚的,有说他心地纯良的,有的说他具情意,有的说他是心善。诸如此类,无不是些奉承之语。

    及至后,焱绛子将目光转到后一个女子身上。等有片刻,却不见她回应,只是低着头,不知想些什么。

    “焱菡子师妹?”焱绛子厉声喝问了一句。

    “嗯?怎么了?”女子这才回过神来,看到焱绛子正双目炯炯的盯着自己,微微蹙眉道:“师兄有什么事吗?若无要紧之事,小妹就先行告辞了。方才看师伯炼器,心中偶生些许感悟,正要静心推敲一二。”

    话罢,女子欠身一礼,疾步掠过众人,直往郎飞这一边走来。

    当时郎飞尚未离去,正有些好奇的打量远方诸人,见转眼间人群中走出一个女子来,他定睛一瞧。呀!竟还是个熟人哩。

    凤尾辫,小嘴薄唇。可不正是那栖凤谷中所遇的褚海兰。因情势所逼,当日匆匆一别,全未想到今日还有再见之期。经此一段时期,小丫头眉眼间的精灵古怪退却,越发出落得亭亭玉立,宛若凌波菡萏一般。

    “师妹!”褚海兰才走两步,突然身后传来焱绛子的冷笑声。“师妹,师兄我好意请你来此观礼,却换来如此冷淡的一言?”

    褚海兰闻言顿住莲步,柳眉轻蹙,杏眼含嗔,思有片刻,方才转过身,盈盈做了个万福,道:“小妹深铭师兄厚爱之情,今日之事,多谢,多谢!”

    话罢,方要继续前行,又听得焱绛子冷哼道:“来时早已言明,若器成,则由为兄做东,邀诸师兄妹们痛饮一番。怎么?师妹是忘记了?还是不给我这份薄面?”

    第三百六十一章 冒牌大英雄,银样镴枪头

    、

    、

    、

    、

    、

    、

    、

    、

    、

    、

    “这……”褚海兰轻咬朱唇,犹豫再三,复又欠了欠身,说道:“不是小妹不肯,实是欲早些回还住所,仔细感悟今日所得。)()”

    “哼,焱菡子,别给脸不要脸!师兄好意请你赴宴,不想你还推三阻四,你这番作为,不但是辜负了师兄的美意,是未将我等放眼中。”焱绛子身旁一个面貌有些阴鸠的道人走出,指定褚海兰冷声说道。

    “就是!焱菡子,枉师兄平日里对你照顾有加,没想到你竟然是这等忘恩负义之辈,你的良心,全被狗吃了吗?”人群中又走出一个五短身材的家伙,指着褚海兰,义正言辞的骂道。

    褚海兰俏脸铁青,心中又是生气,又是委屈。直急的杏眼朦胧,泫然若泣,辩解道:“不是的……不是的……”

    不想焱绛子背后又有一个小眼大耳的道人走出,斜眼睨着褚海兰,冷冷一笑,道:“焱菡子师妹,你上山已有不少年头了,难道还看不出师兄对你的情意?何故如此不冷不热的,想你那燕国褚家,还不是依靠我们玄火宗才能这长青界混的风生水起。想焱绛子师兄身为荒火老祖的徒孙,难道还配不上你一个区区世家子弟?”

    “你……你们……”褚海兰心中那个恨啊。也怪自己禁不住诱惑,若只是焱绛子相请,她是指定不会来的,可一听到此来乃是为观炎洪子炼器,她却鬼迷心窍一般应了下来。及至后,这才被焱绛子带着一干人等趁机拦住,逼她表态。

    “哼!”道人见此,冷哼一声,又道:“莫不是你还有什么顾虑?众所周知,你是凭着那些凤焰果这才得以晋升为精英弟子的,往常我也听到些闲言碎语,莫不是果真如传言一般,你与那丹门弃徒郎飞有染。而那些凤焰果,便是他许于你的定情之物?”

    “焱珑子,你……你休要信口雌黄!我与那郎飞清清白白,你若再敢含血喷人,我……我定不与你善罢甘休!”

    “怎么?急了?不与我善罢甘休?我倒要看看你如何不与我善罢甘休。莫说你不是我的对手!就是你那奸夫………………丹门弃徒郎飞,若让我碰到,也要提了他的狗头去金钟山领赏。”

    此时褚海兰已被气的没了言语,花容苍白,混无一丝血色。就连脚下亦有几分立足不稳,娇躯颤抖的指着焱珑子好半天,又一连说了几个你字,之后再难隐忍心中屈辱,眼中的泪水夺眶而出。

    郎飞原本还权衡是否出手相助,此时一听焱珑子之言,犹似火上浇油一般,一股子热血直冲顶门。“好……好……焱珑子,要提我的头颅去金钟山领赏,这可是你说的!”

    郎飞思来想去,暗忖此时要杀焱珑子不过像捏死一只蚂蚁一般简单,可眼前首要之事乃是取得玄火真人遗留的练气道功法。未免横生事端,还是将他性命暂留一段时间为好。

    “哼,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过了好半天,郎飞强行按捺下心中的杀意,随后一步踏出,闪身走到正对焱珑子等人视线之处。

    “吆……这是怎么说的?好热闹的场面啊,几个大男人就这么欺负一个柔弱女子?哎呀呀,众位长辈真是让我这做弟子的大开眼界了。”

    焱珑子丝毫不知自己已鬼门关外走了一遭,仍旧站那冷嘲热讽不止。此时忽闻远方传来讥笑之声,不觉微微一愣,偏头看处,见是个十五六岁的年轻小子,他身上穿一件制式道袍,看着装当是朱字辈一般门人。

    “小子,你是谁?长辈之间的事哪有你这毛头小子插言的份?给我滚!”

    “哼,哼,哼……你们是长辈没错,可也有一句话叫天下不平之事,自有天下人管之。我虽区区一届小辈儿,却也懂忠孝仁义礼智信廉八字,如今你们一群大男子欺负如此一个柔弱女子,即便吵到几位老祖那里去,也抹不开一个理字。”

    焱珑子眼睛一眯,打量郎飞几眼,冷笑道:“小子,敢管我们的事,你胆子不小。就凭你,还想见老祖?还跟我们谈‘理’字?我看你是活腻了。”

    “男儿世,当有所为,有所不为!我辈修仙之人,若欲修道、毕先修己!”

    郎飞的一席话,说的众人一愣。褚海兰轻轻拭掉脸上泪痕,扭过头,仔细打量了他一眼。

    “嘿,倒来了个热血的主儿。”焱绛子身旁诸人望向郎飞的目光满含戏谑。

    “这位师侄……”褚海兰勉强挤出一抹笑容,轻声道:“他们这群人大都是精英门人,你惹不起的,还是听我的话,莫要参合进来。”

    郎飞却不答话,只对焱绛子众人横目冷对。此时他立于山腹焰流之间,傲然挺立,整个人仿佛一柄出鞘宝剑,说不出的英武、写意。

    焱珑子盯着他的目光渐冷。少时。见郎飞气势愈涨,脸色微微一变,厉声喝道:“小子,这可是你自找的,今日我便代你师父教训教训你这不开眼的东西。”

    话音刚落,焱珑子手中真元涌动,化作一朵幽幽燃烧的赤炎,一步踏出,纵身直逼郎飞。

    “焱珑子……你要干什么?”此时此刻,褚海兰又怎能袖手旁观,一个闪身拦焱珑子跟前,纤手微动,锵的一声掣出一柄妃色法剑。“不许你伤他!”

    “哦?美救英雄?”焱珑子急停脚步,面露不屑的望了褚海兰一眼,微微一笑,却不递招,只扭头看了身后诸人一眼,喊声:“焱鹄子师弟!”

    那五短身材的道人自人群中一跃而出,闪身来到褚海兰一侧,自腰间抽出一对流火峨眉刺,满面森然的盯着褚海兰。“焱珑子师兄不过教训晚辈,师妹,你还是莫要插手的好。”

    见此,焱珑子脚步一动,扔取郎飞。褚海兰还待阻拦,未想焱鹄子掌中峨眉刺一分,迎风划来。褚海兰无法,只得举剑相应。二人一时间你来我往斗一处。

    转眼功夫,焱珑子已然来到郎飞身前不远。犹如见到猎物的豺狼一般,一脸阴狠的盯着跟前的热血小子。

    “你想干什么?残害同门可是大罪!”

    焱珑子冷然一笑,正脸也未瞧郎飞一眼,仍旧捏着双拳走来,一面走,一面还漫不经心的喃喃自语。“我一没动武器,二没用杀招,不过是教育晚辈,谁又能多说什么?”

    这焱珑子为人是阴狠不过,虽郎飞只是个一般弟子,即便伤了他,也不过招惹些许小麻烦而已,并非什么大不了的事。但那样做,实不符合焱珑子的性格。这种事,若做!便要做的干干净净,让别人抓不到什么把柄。动刀动剑会留下伤口,用真元术法会留下痕迹,何如以拳脚,稍加一丝真元相佐,打他一个内伤。那样,外观看去不过是些拳脚伤,即便褚海兰拼上性命将事情闹大,就算到了刑殿,长老又未曾亲见,只说自己不过因他目无长辈方才出手教训一番。至于那内伤,查不出来便罢,即使查出来,也可说是他自己修炼不慎所致,料想也怪罪不到自己头上。

    焱珑子做事向来是滴水不漏,这也是焱绛子诸人好整以暇的站一旁看好戏,丝毫不担心牵连到自己身上的原因。

    “小子,还愣着干什么,你快走!”褚海兰此时自顾不暇,她修为不过筑基初期,被那后期修为的焱鹄子拦住,别说出手相助,即便多动一步都不可能。

    “人生固有一死,或轻于鸿毛,或重于泰山。”郎飞活脱脱一个撞塌南墙不回头的倔驴,大义凛然的看着已走到面前的焱珑子,那一脸欠揍的表情直似说:“你动我一动试试?”

    “小子!道爷送你一句话。扮英雄也该有底线!拳头不硬,还是夹好尾巴,明哲保身为妙。”话罢,眼中精光一闪,挥拳如风,一下正中郎飞前胸。

    “嘭!”但听一声闷哼,痛苦与错愕交织的表情郎飞脸上凝滞,他整个人好似断了线的风筝一般,被焱珑子那一拳整个击飞出去。

    “你……焱珑子,我与你誓不罢休!”褚海兰稍一分心,峨眉刺贴身而过,将她右臂一段流云丝袖割断,露出莹润如酥的半截葱葱玉藕。

    “咚!”一声闷响传来,却是郎飞跌落,正好撞山腹岩壁之上。紧接着,又哇的一声,吐出大口鲜血,将那身上道袍染得嫣红如朱。

    “奇了怪了,我那一拳明明正中他前胸,怎么这小子是侧着飞出的?还有,我明明用的是暗劲,这小子怎会吐血?”

    焱珑子还没想明白此事疑点,忽听山腹之中传来“嘭”的一声闷响。

    “咦,怎么会?我没用上隔山打牛的劲道啊?”

    就焱珑子苦思不解之时,忽听岩壁咣的一声,郎飞身旁不远一间石窟外面倏然间人影一闪,窜出一个人来。

    “是哪个混账王八羔子搅了老夫炼丹,是谁?是谁?”这满面烟熏、气急败坏之人可不正是那捉郎飞来当小厮的花甲老者。

    第三百六十二章头上长疮脚底流脓都不足以形容……其帅

    、

    、

    、

    、

    、

    、

    、

    、

    、

    、

    适才他石窟之内炼丹,本已到了文火阶段。''想着只要这期间不受什么打搅,定会如愿结丹。他正搁哪儿一心二用,一边照看丹鼎,一边默参神通。谁成想,忽听一侧岩壁传来“咚”的一声。老者经此一吓,行功不稳,真元吐的急了些,鼎中药材耐不住,“嘭”的一声爆炸开来。

    这还得了,空费了一番功夫却功亏一篑!老者如何不恼,料定外面有人生事,一时血气上涌,自石窟之中跃出,吹胡子瞪眼张嘴就骂。

    外面众人一看,登时傻了眼,这叫个什么事?怎么凭空起波澜,斜下里杀出个程咬金来。与那三板斧不同的是,这位可是个长老!还是个会炼丹的长老!还是个有着炼精后期修为的长老!嗯,再加一点,脾气也不怎么好!焱绛子等人一瞬间便认出来人,炎元子!号称脾气坏的长老,连他自己的徒弟平时都绕着这老家伙走,平素里能不呆老家伙身旁就不呆老家伙身旁。可巧的,谁知道他搁里面炼丹呢。瞧老头子那气急败坏的模样,得!指定刚才那声闷响是丹炉炸了。焱绛子等人脸都黑了,一个个不自禁的扭头去瞧郎飞,就连焱鹄子与褚海兰两个人亦停下身来,双双拿眼去瞄。

    此时郎飞半死不活的斜倚岩壁上。远看去,面色苍白,出气多进气少,时不时的还自嘴角溢出一缕鲜血,顺着下巴流了个满身都是。

    此时老者亦有感众人的反应,扭头看去。见此,不由得微微一怔,皱了皱眉,身形一闪,眨眼间出现郎飞跟前。稍稍查了下伤势,不觉脸色一变,屈指连点数个穴道,而后又摸出一粒丹药塞入他口中。

    “是谁?是谁干的?”若说老者之前的表情是面沉如水,那此刻堪比严冬腊月里的五尺寒冰。

    众人大气都不敢喘一声,一个个目光闪烁、畏首畏尾的往后缩。偏炎元子看着,又不敢走,只得如哑巴一般,低着头子不敢回话。

    “是他!”褚海兰早就恨得牙痒。此时无顾忌,一指焱珑子。“是他!不仅搅扰了师伯炼丹,将这个晚辈重伤至斯。”

    “是你?”炎元子将郎飞轻轻放一个歇脚的石椅旁,转过身来,一脸恨意的盯着焱珑子。

    “师伯……”焱珑子先怯了三分,吞吞吐吐的说道:“师伯……弟子不……不知您里……里面炼丹,事……事情不是你……你想的那样,只……只因他目……目无尊长,我才出……出的手。”

    褚海兰见他事到临头仍诡辩,怒道:“焱珑子,且不说你们一群大男人欺负我一个弱小女子,这位师侄看不惯,直言了几句,你便将他重伤至斯,如今当着长老面,却还要巧言令色,说什么他目无尊长,枉你也是精英弟子,你……你羞也不羞?。”

    “她所说之话当真?”炎元子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焱珑子,那锐利的目光直刺的他心虚气短、冷汗淋漓。

    炎元子出来之时,焱鹄子与褚海兰尚争斗,大家合起伙来欺负她之事自然难以辩驳。焱珑子只得郎飞身上做文章,拭了拭额角虚汗,回道:“禀……禀师伯,弟子当……当真没想如此重伤于他,本……本想着不过以拳脚功夫教训他一下,可……可哪知他竟……竟如此不禁打。还有,明明弟……弟子出拳的方向是这边,他……他不知怎么地,却飞到了那边。”

    “哦?”炎元子冷冷一笑。“如此说来,这其中多有蹊跷?”

    焱珑子可怜兮兮的点点头。

    “放屁!”炎元子大怒,大踏步,径直来到焱珑子身边,抓着他的前襟将之拎了起来。“他一个脱胎境门人,且不说辈分低你一头,若非受欺太甚,又怎敢与你们为敌。我再问你,难道他是傻子不成?硬挨你一击不算,还要自己撞上那岩壁,将前胸十成肋骨撞折九成,若是我晚来一步,他此时已然小命不保。难不成这世上还真有那种被别人打了一拳,不说寻机报仇,自己还要寻个石头撞死的人不成?”

    “这……”焱珑子竟不知死活的点了下头,还待分辨,张了张口,尚不曾说话,就见炎元子眉头一挑,扬起如蒲扇大的另一只手,搂头盖脸就是一顿大嘴巴子,一边抽,还一边骂:“CAO你MA的,老夫生平恨你这种睁眼说瞎话的狗东西,搅了我那一炉九花玉露丸不说,还他妈敢拿瞎话诓我,你不是说教训他吗?老夫也替你师父教训教训你!”

    不一刻,焱珑子的一张脸便涨做猪头样,两个眼眶黑了一圈,左眼角与右嘴角还有两道血痕。炎元子一顿大嘴巴子扇来,只觉眼前开了果铺子一般,红的、绿的、青的、紫的……要多齐全又多齐全。

    这一打就是好半天,眼见焱珑子眯着眼晕头转向、整张脸没了人模样,焱鹄子吓得直往后退。

    老家伙眼尖,也是他打腻了,见不远处焱鹄子那小子往后躲。老头儿挥手将焱珑子扔一边,闪身来到焱鹄子身边,抬腿就是一脚。

    晃眼不见了炎元子,焱鹄子当时一愣,正转身想跑,才扭过腰,不想大脚丫子就踹屁股上了。

    “嗖……”只听一声异响,老家伙那一脚踹的实,焱鹄子直跌了个狗吃屎,还余势不减,整个人碎石地上滑出老远。好半天才缓过神,抬起头来看时,就见比焱珑子也好不到哪去,左半边脸鲜血淋漓,嘴唇上、鼻子上、眼眶上黑乎乎的一片,又是石灰粉末、又是硫硝渣滓。

    这一脚踹完,老头儿也解了大半恨,扭头再看焱绛子诸人。众人唬了一跳,纷纷缩头缩脑,遮遮掩掩,躲躲藏藏。生恐被那老头儿看中,拿自己做出气筒。

    “哼……一群没长进的东西。”说完,炎元子一指焱绛子。“既然此事皆因你而起,你过来。”

    焱绛子脸色登时绿了一圈,哆哆嗦嗦,一步三蹭悠的往前挪。

    “快点!我不打你就是了。”闻得此言,焱绛子方才缓了一分颜色,趋步走至近前。

    “我那一炉九花玉露丸不能凭白折了,这损失嘛,需得着落你身上,且带我去寻你师父。叫他补偿我些炼材。”

    焱绛子一听,死的心都有了!且不说那些炼材如何,就只自己伙同这些人欺负一个弱小女子之事,若让师父知道了,还不将他皮给扒喽。

    “小姑娘,那小子就交给你,如今他肋下那些断了的骨骼已被我接上,又给他服了疗伤圣药,料想已无大碍,往后只需静养几个月,便当恢复如初。”又一指旁边众人,喝声:“滚”说完,又待褚海兰躬身应是,方才如拖死狗一般拉着焱绛子,御风而起,转眼不见了踪影。

    炎元子走后,焱绛子的一众狐朋狗友一哄而散。那焱鹄子与焱珑子也挣扎好半天后方才直起身子,遮住脸,踉踉跄跄的一溜跑开。

    等到他们走个精光,褚海兰却才轻咬着贝齿,迈步来到郎飞身旁,细打量他几眼,幽幽叹了一句。“你……这又是何苦呢!”话罢,将身低了低,纤手一挽,轻轻拉起郎飞一只手臂,过肩负好,转身往传送阵方向走去。

    其实郎飞根本是装昏,发生的一切他都看眼里,想笑又不敢笑,郁积胸,这半天,差点没将他憋岔气。

    早挑逗焱珑子之时,他就定下了这嫁祸江东、借刀杀人之计。明着实挨一拳,可实则焱珑子那一拳不过如隔靴搔痒一般。郎飞故意摔飞出去,一头撞岩壁上,还刻意吐了一口血。想那石窟中乃是炼丹所,岩壁坚实,又有隔音法阵,别说人撞上去,就是一头牛,也莫能撼动一分。当时炎元子正一心二用,是郎飞将神识拈做一缕,模拟出撞墙之声,送入炎元子耳中,却才将其惊醒,使得他行功不慎,炼炸了这一炉九花玉露丸。

    炎元子何曾知道这些,平日也只将石窟当做炼丹之所,因是祖辈相传,故而,未曾深究。又因郎飞不过脱胎修为,他也没多想,只当是焱珑子等人为恶,却才引出此事,遂将一腔怒气全都撒焱绛子等人身上。

    郎飞自然乐得隔岸观火,一面装晕,一面看戏。待到炎元子过来探视,又以神识误导,做出肋骨折断的假象,方才有了之前的一幕。

    郎飞枕褚海兰宛若一弯月的玉肩之上,轻嗅那一缕缕淡淡的处子芬芳,不觉沉醉其中。倾听着脚下带起的碎石传来一阵阵沙沙声响,郎飞将双眼撑开一条缝隙,晃眼瞧去,就见香颈如羊脂白玉一般,西山偶有掠过的一抹晚照的映衬下,闪着滴滴点点诱人的光泽。再往上瞧,和风下,钗珠轻盈,鬓堆飞鸦。那一张俏脸,宛若三月初开桃花,满含着风情月意,虽是神慵意怠,懒于梳妆,却似出水菡萏一般,天然琢磨而成,胜过铅华无数。

    第三百六三章 我有一只小金鸟,会喷火来堪吐浆

    、

    、

    、

    、

    、

    、

    、

    、

    、

    、

    郎飞只顾着沉醉其中,不想褚海兰已走到传送阵旁,转脸看了他一眼,樱唇轻绽,幽幽叹了一句?
没看完?将本书加入收藏我是会员,将本书放入书架复制本书地址,传给QQ/MSN上的好友章节错误?点此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