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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8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感情的涩李岁月正文 这一天成了地道的农民
- 爱到尽头，覆水难收，爱悠悠恨悠悠，为何要到无法挽留——收音机里播放着周华建的这首流行一时的爱情歌曲。爱、情，永远是艺术领域，无论小说散文，或者音乐戏剧，或者绘画影视等等，爱和情常常是贯穿其中无法回避的主题。而在广泛的爱和情中，因情而爱的爱情或者因爱生情的情爱又经常是主题中的主题，前者爱情，个人理解貌似更正当些的由交往、了解、相知最后产生浓烈情愫的相爱；后者情爱，貌似不讲什么正当不正当的，反正就有了情了，反正是有了爱了，可以先情后爱，可以先爱后情，可以我有妻室，可以你有夫君，可以年龄相差大把，貌似父女、姐弟，可以抵死缠绵，每每云欢雨畅，也可以仅仅电眼迷离，仅仅心领神会，却真的止于暧昧、玩的就是暧昧，我想这是我分别中的爱情和情爱。</p>
那天就是这样一首爱情歌曲，在收音机里唱响。正在屋里找着话聊天的我听着歌儿就顺势随着曲子哼唱起来：‘爱到尽头，覆水难收’——歌词这意境这不是太好，可它分明还是很符合那时候我糟糕的处境，到没到爱的尽头我不知道，但爱的好难、好累，我是真切感受到。再往前，只会更难、更累，退后，我做不到，没有那个可能，好歹我都要坚持着，坚持着。我在轻声哼唱，姑娘可能也被带动，也是跟着拍轻轻的哼唱起来。她也有同感？我不知道，我只愿这仅仅是听到一首熟悉的曲调时随意的表现而已，我不能、无法想象她在这一场的所谓爱情中也感到了困难？我知道她有很多疑问，似乎很受委屈，很多担心，但是，那不是真的，那真的只是她强加给自己的，她想象中的疑问和担心。我试着努力扫除她心头的疑问和担心，但一直以来没有进展，她根本没把自己那块地给腾出来，她那心里装的满满的，容不下我的所有好心或者歹意，她几乎不喜欢或者实在没有分辨的办法，她只能一概拒绝，我自以为是的好心在她看来也许没有必要和歹意作出分别，她装不下，不需要。</p>
我喜欢你！这样的表白我对着她已经做过几次，她没有显着得意、高兴，也不会太过意外、逃避。她一如既往的平静，无法知道她究竟是接受还是厌恶。意外的是，偶尔她居然也对着我咯咯的欢笑，因为说到了开心的事；偶尔在离开转身时她也会一个回眸，闪过一个勾魂的眼神，因为她暗自得意，或者在工厂占到了经济的、方便的小便宜，或者被爹娘慈爱的夸奖，或者正心情大好时听进去我赶紧送出的免费大马屁，那回眸那眼神就是对我的无上奖赏？我还是不知道，但她却能亲口的对着我说，在某一次聊着聊着我又说到‘我喜欢你’时，她严肃的表态：熬牢！什么叫‘熬牢’？咱们说看到了最喜欢吃的但不能开口吃，用‘熬牢’；受了天大的委屈不能申诉，要‘熬牢’；小娃娃尿急了却在不适合尿的地方，当妈的赶紧的抱起来找可以尿的地方，同样要对着娃娃说：‘熬牢’。可喜欢能‘熬牢’么？我没说要对你干什么事，没有着急要把你哄床上去，仅仅是真心的、诚意的对你表达喜欢，表露爱意，你就说要熬牢？这个一点不好笑的笑话，却真实的发生了，我能熬的牢么？</p>
当然能！可那就是分别了，只能分别，结束这样荒诞的不知所谓的关系。如果不，继续所谓的未婚朋友关系，那不能喜欢姑娘么？不能说真心话、做诚心事么？那是怎样的考验？为了一个不希望的结果却在认真的、努力的考验着对方，能通过你的考验还不是照样达不到应该的结果，因为姑娘本就不希望有结果，早早的就警告着要熬牢了；如果知道不能通过却还伸长脖子让姑娘考验，这不是犯贱么？仅仅说句喜欢你就要被严肃的警告，我的心儿啊，那会儿真是洼凉洼凉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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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田里的活儿还真是干了不少，上午茄子棚里拔草、剪叶子，中午就在那小屋子随便吃了饭，稍歇以后，下午又开始要种芋艿了。</p>
还有好几畦空着的地没种上作物，她爹妈就商量着把相对贱生容易养活的芋艿种上。夏季是蔬菜旺季，很多的可种品种，可是无论蒲子丝瓜还是毛豆葫芦，都是很讲究节气，需要赶早了生产，及时的采摘，要是十来亩地全种上这些，两口子是一定吃不消的。而相对讲芋艿就没那么娇贵，整好了地把留种的茎块埋下去，洒上一些草灰之类，平素只消适时浇点水施点肥，这是伺候哪个作物都少不了免不掉的，等几个月后芋艿成熟，赶的早挖掘了卖点好价钱，没工夫或有更重要的事做，不去理它让它继续长，耽搁个十天半个月大不了最后挖起来留着自己吃，存着慢慢卖，都可以。可不像丝瓜蒲子那些，到了成熟期天天得候着查着看着找着，不大不小刚好的就得摘了下来，错过了一两天老过了头就是废物，卖不动价了，长在上面还影响同株上其他瓜果的生长，因此天天得忙的够呛。</p>
因此，这些地能种多少的丝瓜蒲子，怎样的把生产的时节错开了，让自己到时候忙的过来，都是必要认真的盘算规划过的。剩余有多的，那就种稻吧，自己要吃；种芋艿也是选择，省心。她爹先一步出去的，整地的活还是他老把势，我是真干不好的，桌面大的自家菜地试着整过，这一大块能有两、三分地的田里，我可真不行；搞出个歪歪斜斜高低不平的模样来，农作们张不了口说不上意见，我可是没脸，让人家田邻居看着，同样也是不给她爹长脸的。那边她爹把地翻过了一遍，把土给锄碎了，这边我和她妈也结束了对上午剩余的剪除茄子叶片的工作，她妈去把去年留的芋艿种块拿过来，我则拿起一个带柄的小石砣，到芋艿地里打坑去也。</p>
小石砣拳头大小，底是尖的，上面大头中间挖出一个方孔，木柄的一头就被削成尺寸稍有差距的楔形，偏小的头部塞进方孔，然后强迫着挤进一些深度，直到被石砣牢牢把握住，这就成了田里打坑的常用工具。芋艿、土豆或者毛豆等有些块头或者弄个浅坑更方便着土吸收养分的种块种子，播种前常常会利用这工具在整好的松软地里轻轻压一个坑，然后放进种块，在上面覆盖层草木灰或者细土，或者直接浇水让旁边泥土塌一点下来覆盖也好。整地是她爹的活，有这个工具压个坑，我是当然接受了任务的。多少的距离一个坑？该压的有多深浅？问过了她爹的主意，我这就干上了。</p>
这剩下的三畦地，她爹是从靠近丝瓜地的西边翻过来，这个时候已经快要完全翻整好，我也从西边开始打坑，已经差不多打好了一畦地里的种坑。但当她妈拿着芋艿种出来后，却给了我们一个小打击：她估算了一下，种子大概够种二畦地。而看这三畦地的条件，最合适的却是东边的有着水沟的二畦，西边贴着田埂没预留水沟，芋艿地要浇水会不方便。怎么办？她妈陈述了事实让她爹拿主意，那就种东边啊，西边弄好了就算是白干了，浪费算了，没关系，总不能到时候要给芋艿浇水添了大麻烦，现在浪费点力气没什么，她爹就这么定了。</p>
“本来就应该从东边翻过去的。”她妈小小的埋怨了一下老头子，“这边有水沟，不管芋艿种子够不够，你翻地之前只要动动脑子，就应该从这边开始排过去。”她妈又有点笑话老头子的意思。</p>
“不要紧，不要紧！”她爹继续挥动着铁耙，“很快就全翻好了，这地翻一下有好处的，就算白白翻整了也不要紧。”</p>
是的，真的不要紧。我反正接着把剩下二畦地都打了坑，很快的，她妈则负责拿着芋艿种一个个坑里挨着下种。5月份的日头还不是很长，这时候的天色已经在渐渐灰暗下来。来之前说好了今晚要去邻村姐姐家吃饭的，因为她们村里又赶上有大戏做，于是我就向她爹妈告辞，要先走了。他们也知道我姐那个村子今晚有戏，当然的同意我先回去了。我顺便也邀他们一起去看戏，当然确实没怎么用心，因为前次认认真真、努力努力也没把他们请过去，这次也是真不相信他们会过去，而且姑娘又不在，他们更有理由推脱。我也就是顺口的一邀而已，他们也当然的以身上脏，要洗澡换衣服嫌麻烦，没工夫等等为由就推辞了，那就算了。我离开了田畈，洗洗手脚，骑上车就去姐家里吃饭、看戏去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