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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8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抵押劣夫

正文 第 4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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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范洋傻愣愣地瞪大眼,直到花问柳炽热的体温透过衣裳放肆地熨烫在她身上,才教她猛地回过神来。

    “你在做什么?”她死命地挣扎着,却又得小心自个儿春光外泄。

    他好大的胆子,想坏她清白不成?

    以往不管怎么样他都会恪守礼教,绝不可能胡乱地贴上她,更别说是搂着她不着寸缕的胴体。

    他故意的,他肯定是故意的,她就知道他没安什么好心眼。

    感觉到怀里的柔腻身躯不断地挣扎着,花问柳猛地回神,拉开一点距离道:

    “你昨儿个到底是上哪儿去了?”

    “我……”她不由得一愣。

    混蛋,问这个作啥?

    总不能要她据实以报,说她昨儿个陪着康友敬逛市集,而后因为他嫌弃她的穿著打扮,她一气之下跑去客栈里住了一晚,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接着又跑到市集里买了些布匹请人裁制……

    这种丢人的事,她可是说不出口的。

    啐,她的打扮在京城可是最新颖的,他居然说她的穿著打扮不入流,不若一般寻常姑娘得体?

    噢,谁教他是个食古不化的文人,自然对女子的装扮有所坚持。

    昨儿个她气归气,但后来仔细想想他这般说确实是不无道理,毕竟有谁爱自个儿的娘子袒胸露乳来着?

    好吧,看在他是这几年来难得一见的好货色,她就姑且讨好他吧!

    只要他肯待她好,愿意倾注一切地疼惜她、全心全意地照顾她,不会在外头拈花惹草,要她做这么一丁点的改变又有何不可。

    “你说不出来?”他颤声道。

    等了好半晌还等不到她的答案,花问柳额上的冷汗不禁涔涔直流,体内的寒意也缓缓升起。

    难不成她真的……

    “你在胡思乱想些什么?”看见花问柳瞪若铜铃的大眼,范洋不禁恼火地在池子里踹他一脚。“你也未免太瞧不起人了,你以为我会是那种对人投怀送抱的女人吗?”

    花问柳听完只是发愣地盯着她瞧,好似万分怀疑,她不禁手脚并用,对他又是抓又是踢的,一点都不管他的俊脸上是否因此多了几道抓痕,更不管他的脚是不是已快要教她给踹断了。

    好歹他们也有好几年的交情,要说他是看着她长大的也不为过,这会儿却连她的性子都不明白,还说什么天底下就属他最懂她!

    懂个屁!连她这点心思都抓不准还敢说大话!

    “呃……”是这样子吗?

    她不若江儿说的,会把那个人给吃了……

    “我是没读过多少书,出身也不是顶好的,但姑娘家的清白是可以随便给人的吗?尽管我对康公子确实是有意,但再怎么样也不可能在头一回见面时,便将清白给人家啊!你这个混蛋,竟然这样看轻我,我非……”

    只听见啪啦一声破水声,范洋的双手随即教花问柳紧紧地擒住,一把搁在他的心窝上头;她潋滟的水眸彷若快要喷出火焰般,直勾勾地瞪着他。

    “干什么?”她猫爪似的双手仍旧不安分地伺机而动。

    “你是说就算你再怎么中意对方,也会等到双方论及婚嫁时,才会把自个儿给他,是不?”他柔声问,释怀的笑容里藏着难得的放松。

    她蓦地玻鹌恋乃浇茄锲鹄湫Γ昂俸伲强伤挡蛔迹思宜狄换厣⒍厥欤悴缓玫谌匚冶惆炎愿龆巳恕!?br />

    怎么样?以为她会如他所愿吗?她偏不。

    “你!”

    他抿紧双唇,正要怒斥她胡来时,原本胶着在她泛红俏脸上的双眼,却不知怎地不断往下移去,情不自禁地停留在她极为浑圆酥软的胸脯上头。

    对了,这儿是浴间,她会待在里头自然是在沐浴,而她在浴池里,那他……

    他方才一发觉是她,没想太多便一把将她搂进怀里,如今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个儿和她一起浸在浴池里头……

    “你什么你?倘若我的答复你不满意大可以滚蛋,看你是要滚出这宅子,还是索性滚出苏州,我都不会在意!”她恼火地吼道。

    她才不在意他,才不管他心里究竟要怎么想,横竖她就是不要他!

    他满嘴情啊爱的,可他到底懂什么?她才不会让自个儿笨笨地掉进他精心设计的陷阱里头。

    他是官,每件事不经算计他是不会进行的——以往在卧龙坡时,她便已经见识过他的劣行了!

    他满脑子想的全都是如何成就他的仕官之途,哪怕要他出卖卧龙坡上的人,他也在所不惜。

    哼,天晓得他接近她为的定什么?她才不要成为下一个被利用的人!

    这家伙满脑子不正经,看似疯癫却又有只手遮天的能耐;身为一个武人,却没有武人的沉稳内饮;居于文官之职,却又没有文官的斯文卓尔。

    他呀,黑心肝,就连血都是黑的,简直是一无可取!

    像这种卑鄙下流的人,饶他说得满嘴情爱,她也不会搁进心里头。

    范洋微恼地敛下眼,硬是不看花问柳一眼,心里却不禁疑惑他怎么没再答腔。

    诡谲的气氛教她不由自主的抬眼看去,只见花问柳缓缓玻鹕畈豢刹獾镊软瓷纤蔚呐艹そ尬⑽⑶岵欢绾陉资愕暮谕词墙艚舻囟⒃谒砩稀?br />

    她不解地顺着他的视线往下瞄,蓦然发现自个儿一身赤裸,原本覆在身上的手巾老早不知道掉到哪里去。

    不只她的胸、她的腰,就连……

    “混蛋!你到底在看哪里?”

    下流的登徒子,亏他还装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

    这浴池的水可是清澈得很,要从池面一窥究竟一点也不困难,而他居高临下的目光根本已经将她给瞧得一清二楚了!

    范洋赶紧挣脱他的手,却不知道自己要先遮掩身上的哪个部位,情急之下,她想也不想地便抬手往他的眼上覆去。

    花问柳蓦地一愣,感觉她柔软的掌心就贴覆在他的眼上,温热的感觉停留在他的眉眼之间,微凉的水滴沿着他浓密如扇的长睫滑落,掀起一阵冷热交替的狂澜。

    她总是如此似冰如火地折磨着他……

    “不准动,你敢动,我就杀了你!”她羞愤欲死地吼道。

    别以为瞧光了她的身子,她就非把自个儿给他不可。她不要,绝对不要!

    “可若是不动,要我眼看着你跟其它的男人……我宁可死在你的手里。”

    “嗄?”

    低嗄的嗓音传来,她不解地蹙紧眉头,甫感觉不对劲要退开时,便感觉花问柳闲着的双手圈住她纤细的腰肢。

    难道他……

    第六章

    “住手!”

    剎那间,池面水花四散,范洋和花问柳在四溅的水花里头纠缠;她拼了命地逃,他却拼了命地想要占有。

    范洋死命挣扎着,然而双手却硬是挣不脱他的箝制。

    她骇极了,却又不敢让惧色表露在脸上。

    他以往不是这样的。尽管他不是个君子,但他总是会依她所好地扮君子、装文人,甚至不顾形象地疯癫谈笑;然而不管他如何疯狂,那双深情的魅眸总是不掺笑意,赤裸裸地写满对她的情意。

    可这些她都当作没瞧见,没瞧见就代表不知道……她不知道,她不想要知道!

    因为这些全都都是骗人的!

    “花问柳,我警告你,你最好……”

    范洋哽在喉头尚且来不及吼出的怒意,却在下一刻一古脑儿地全都教花问柳张口含入,炽热的舌放肆地舔吮着她,一波波的热浪逼得她脑袋发昏。

    “呜……”

    她死命挣扎着,总觉得和他贴紧的每一处皆燃起蚀骨的火,教她靠在浴池边缘的身子不断地往下沉,原本推拒的双手转而紧攀住他,就怕一个不留意便会沉入浴池里。

    “与其要将你交给其它男人,倒不如……”尽管手段下流了些,但事到如今,他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

    范洋星眸微掀,卷翘的长睫轻颤,睇着他认真起来的面孔,心如擂鼓地急跳。

    她好怕。他向来是放纵她、什么都由着她的,可他现下竟认真起来,那深不可测的黑眸直教她打从心底骇惧。

    “放开我!”她努力逸出一声抗议。

    那软弱中带点喘息的怒斥声猛地唤回花问柳的心神,他不由得停下侵略,敛眉瞅着她绯红的娇颜。

    “你为何就是不肯爱我?”他有力的臂膀将她架起,倚靠在池畔,然而唇舌却依旧摩挲着她已教他吮红的唇瓣。

    范洋分神暗忖,他确实是没有一点不顺从着她的。

    “没有为什么。”她嘴硬地道,努力抓住仅存的理智,一边闪避他绵密不断的纠缠。

    她不要就是不要,哪里需要再多问?反观他,求爱不成,竟打算要霸王硬上弓了?

    “难道你对我真是一点意思也没有?”布满厚茧的大手从她细滑的肩头,缓缓滑过如丝缎般柔嫩的臂膀。

    “啊……”她忍不住出声尖叫。

    “要我眼睁睁地把你让给其它男人,我宁可死在你的手里;倘若你愿意给我一个痛快,那是再好不过的了。”他粗嗄地道,占有性地覆上她教人血脉偾张的胴体,熨烫着她微凉的身子。

    她永远不会知道他几乎快要为爱疯狂,或许是因为他总是将情爱隐藏在嬉笑怒骂之间,才会教她以为他不过是在游戏吧!

    “花问柳,你……”羞赧染红了范洋的双颊,她无力地低喃道:“你要是真敢硬来,我、我就死在你的面前!”

    甫抚上细美长腿的大手蓦地一僵,他玻鸨ズ畹镊软恋拇浇裘虺梢恢毕摺?br />

    半晌,浓密的长睫微敛,遮去眼底大半眸光,他无奈地道:“你也老大不小了,为何硬是不肯接受我?”

    虽然他在朝为官,但只要一得空闲,他定会回到卧龙坡去探她,就连她到京城营生时,他再忙也不忘抽空去看她;尽管她总是对他不理不睬、视若无睹,可他只要瞧见她,便觉得心头安稳。

    然而她总是一副避之唯恐不及的模样,究竟是为了什么?

    “我是老大不小了,可我已找着想要的男人,你为何不放我定?”

    她要走,一定要定,最好是走到他永远都找不着的地方。

    “你何不直接告诉我,我究竟是哪一点教你看不上眼?”江儿、涛儿都能懂得他的好,为何她不能?

    “我要文人哪,你听不懂啊!”她恼火地对他吼着。

    她说过好几遍了,她要弱不禁风的文人,要一个思想正直、不会寻花问柳、不会兴风作浪,更不会懂得征战杀伐,玩弄权谋的君子,而且还要是一个她能够轻易掌握的男人!

    而他不是,绝对不是!

    他的眼神太邪恶、心思太复杂;他没有文官的沉潜,只有武将的杀伐之气和精瘦身段,纵然他已经当上了文官,而且还是个能在宫里呼风唤雨的文官,但……她高攀不起。

    “在我耳里听来都是借口!”他低吼一声。

    花问柳的大手扣住她凝脂般的臂膀,懊恼地瞪着她,过了好半晌,才蓦地回头踏上池畔,快步离去。

    “是借口又怎么样?”她没好气地向外头咆哮,挥舞的双手扬起一阵水花。

    听着花问柳凌乱的脚步声逐渐消失,她叹了一口气,沉进池子里,想要让沁凉的水温降低她像着火般的热烫身躯。

    他俊朗飒爽、狂放不羁,真的没有什么不好,然而她就是不想要他,甚至还会怕他,或许是怕有一天当她双手献上真心时,就会失去价值,被他一脚踢开。

    她好怕,平时的他就像一阵风,清爽又舒透;但一旦认真起来,他就成了炽烈的火焰,一沾上身,便会将她彻底吞噬。

    不,她不要一个不能掌握的男人,她不要一个她不懂的男人!

    “唉唉唉……原来是这么着,如今总算是教我探个水落石出、真相大白了。”范府后院凉亭里,传出范江圆润的嗓音。“我真搞不懂你们到底在想什么,洋儿天天都耗在铺子里,而你则是天天都耗在我这儿……”

    原来其间还有这么一段故事啊!

    历经数十天,她总算知晓抓伤花问柳的到底是哪一只猫了,原来是一只名唤范洋的猫啊,看来,当时的状况确实是相当激烈,未能在旁观战,真是教她有点遗憾。

    不过,她好歹明白了洋儿为何会突然狠下心,瞧都不瞧花问柳一眼。

    范江喝着茶,径自点了点头,开心自己总算是逼问出事实,然而她等了老半天,却等不到眼前这面容憔悴的男子答话。

    她偏着螓首看了花问柳好一会儿,只见他失魂落魄地眺向远方,连她扬手在他眼前挥了数回,他都没发觉。

    范江见他双眼发直,魂魄早巳不知道飞到哪儿去,只觉得哭笑不得。

    “生米要煮成熟饭,这掀锅盖的时机可是很重要的,若是掀得早,米饭是夹生的;若是掀得晚,米饭可就焦了,然而你……是出手太快了。”就算他可能根本没在听,她还是好心地给他一点意见。

    “是吗?”他视而不见地看着远方的花花草草,笑得有些凄苦。

    他也知晓自个儿不应该,但实在情难自禁啊!

    更可恨的定,洋儿居然以死相逼——这狠话一出口,彷若是当头棒喝,教他如梦初醒,至今依旧没脸去见她。

    他是又恼又羞啊!该走,却不想走;不想走,却又不知道待在这儿要作啥,而洋儿……依旧避着他。

    再者,这一回她不仅把狠话说尽,就连男人也已找到了,他还留下来作啥?

    可真要走,他又舍不得。

    就怕这一定,往后真是再也见不着她了。

    “不过,说快倒也不怎么快,眼看着你追求洋儿都快要踏进第六个年头了,你会沉不住气,也是情有可原。”连她都忍不住同情起他了。

    花问柳微挑起眉,似笑非笑地睇着她。

    “你不怪我?”他轻薄的对象可是她的亲妹子啊。

    教她逼供了十来天仍一直不肯说出实情,怕的就是一旦他说出口,她会二话不说地要赶他走,没想到她听了却不怒反笑,还在这儿鼓励他。

    “这事儿要怪谁呢?就怪情爱弄人吧!”范江一笑置之。

    说真格的,他想当她的妹婿,她倒还挺欢迎的,只是她妹子不领请,她这个姐姐又能怎么着?总不能要她强压着她上花轿吧?

    “是吗?”

    这事儿不是由着人心做主的吗?

    “我说问柳,你真打算就这么耗下去吗?”范江晃到他跟前问着。

    花问柳缓缓拾眼,原本如黑曜石般澄澈的瞳眸好似覆上一层尘埃,苦涩的笑容比哭还难看。

    “不知道。”

    “不知道?”她挑眉瞪他一眼。

    “真是不知道。”

    他的心绪都被打乱了,乱得教他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唉,洋儿是个至情至性之人,向来恣意纵情,倘若你真打动不了她的心,依我看哪,你还是……”

    “不。”他眺望着远方的拱门,坚定不移的信念缓缓收聚至眸底。“这事儿是由心不由人,我的心放不开,就宁死也不放手。”

    他宁可无所不用其极地占有她,哪怕是一世遭她唾骂,他也不在乎。

    只要那个女人值得,即使她不爱他,他依旧会纠缠到底。

    说他死心眼也好、愚不可及也罢,横竖他的心意是一辈子都变不了的。

    “唉!”倘若真是如此,她也无话可说了。

    有人自愿要往崖底跳,她又能怎么着?除了由着他,她又能如何?

    只是,有些丑话还是要说在前头,省得他日在彼此心里留下芥蒂。

    范江拾眼正要开口,却见着花问柳直直地往拱门定去。

    她正要叫住他,却见他在拱门边停下脚步,双眼直瞅着拱门的另一头……

    “瞧什么瞧,别像是见到贼般地瞧着我,我又不是贼!”

    拱门的另一头突地传来范洋气急败坏的怒斥声,教范江不由得翻了翻白眼。

    不一会儿,便见范洋自花问柳身旁擦肩而过,大剌剌地踏进凉亭里,随手抓了一杯茶便喝。

    “日头挺辣的,是不?”范江开口问道。

    瞧洋儿双颊泛红,额上布满细细的汗水,想她该是在拱门外站了满久的。

    好一个花问柳,他该不会知道洋儿在外头,所以故意同她讲这些话的吧?

    范江把眉毛挑得老高,来回瞄着抓着茶杯猛灌的范洋,以及从拱门那儿缓缓走来的花问柳。

    “还好,我一直都窝在房里,不是挺清楚的。”范洋想也没想地道。

    “是吗?”真不会撒谎啊!“既然你都待在房里,怎会突地跑到外头来?”

    范洋搁下茶杯,微恼地瞅着自个儿的亲姐,扁起嘴道:“我有事找他。”

    啐,大姐瞧她这般别扭,也该知晓她定是有事啊!

    “哦,他就在你后头。”范江指了指她身后,一副请便的样子。

    范洋有些娇嗔地瞪着她,又不断地对她眨眼暗示她先离开。

    范江不禁没好气地道:“你瞪我作啥?你既然要找问柳就去找他,瞪着我能找到什么答案?”

    真是好笑了,想赶她走?她偏不,好戏正上场呢,现下一走岂不是又要再遗憾一回?

    “我……”

    可恶,她眼睛眨得都酸了,大姐会不明白她的暗示吗?

    若不是眼前有重要的事要办,她定会同她争论方才的事,说什么情爱弄人……她可是她的亲妹子耶,她遭人轻薄了,她居然还说得那般云淡风轻,不但不以为意,还扼腕她没教那色胚子给吃了。

    大姐是恨不得要把她推给花问柳不成?

    “洋儿找我有事?”

    花问柳不动声色地走近她,却又聪明地保持一些距离,俊脸漾着大大的笑容,教范江在一旁笑得东倒西歪。

    瞧他方才还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现下可又复活了。

    范洋回头瞪他一眼,然而一见着他忧郁的黑眸,心跳顿时漏了几拍;她连忙调回视线,恨恨地瞪向凉亭外盛开的杜鹃。

    混蛋,他不是意气风发得很,这会儿又在她眼前扮什么失意来着?

    记得那一晚,他可不是这副无奈的模样哩。

    那时他霸道放肆、倨傲又狂妄,才不似眼前这般卑微咧!抑郁个什么劲?到底是谁对不起谁?又是谁吃了闷亏来着?

    搞得自己像个小媳妇般,教她一见便生厌。

    “洋儿?”花问柳轻声问道,口气更是小心翼翼,就怕他一接近她,或是一个不小心又说错话,又要教她躲上个十来天。

    他已经教她冷落好些日子了,如今好不容易盼到她,他自然得要更加放软态度才成。

    范洋以眼角余光偷觑他一眼,不禁没好气地翻了翻白眼。

    咳,瞧他这般卑微的样子,几乎要教她以为自己眼花了,难不成他那一日是鬼上身,要不他打哪儿来的瞻子敢压制她?

    她轻咳了两声,不理会在一旁垂首低笑的范江,状似不经意地说道:“我想请你帮个忙。”

    “帮忙?”花问柳不解地挑起眉毛。 “你我之间何须说帮忙,只要你吩咐一声,我定会倾力完成。”

    “话别说得太满,因为我要你帮的忙是……”

    她欲言又止,回头睇着他,见他露出讨好般的笑脸,不知怎地,她竟觉得有些心虚。

    “尽管说,只要是你的要求,我没道理不帮的。”别说是帮一个忙了,就算是上千个,他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这还是洋儿头一遭开口拜托他哩。

    “是吗?”他真有这般宽阔的胸襟?

    “你说吧!”他义不容辞地道。

    范洋顿了顿,偷觑他一眼,随即别过身道:“我要你帮康友敬的忙。”

    第七章

    唉,范洋也知道自个儿这般做有些不妥,可除了花问柳,她真是找不到人可以帮忙了,毕竟这儿是苏州不是京城,而眼前就有一个他,她何苦舍近求远,再捎信请大哥引见?

    再者,大哥也不见得会理睬她,只因他早巳认定花问柳是他的妹婿了?

    真是死脑筋,她要的男人要自个儿找,这话她都不知道已经说过多少回了。

    “嘿,你倒是吭声啊!”他倒是说句话呀,愣在那儿作啥?

    不过是要帮不帮的问题,要不要说一声不就得了?她又不是非求他不可;只是他若真不肯帮,她就得要再想想其它法子了。

    “谁是康友敬?”花问柳突地问道。

    “嗄?”范洋一愣,缓缓抬眼瞪着他。“他是我未来的夫婿,就是那一日我瞧上眼的男人,你还数落过他的,你居然忘了?”

    还敢说自个儿在意她的一举一动,如今,他竟连谁是康友敬都记不得了。

    就知道他巧言如簧,只会说那些迷死人不偿命的甜言蜜语,可其实他打从心底根本就不在意这些小事。

    枉费她这几日心思老是在他身上绕,不经意地便会想起那天他夜闯浴间的事……她不想这样的,可那件事偏偏就是反复折磨着她,让她老想着该要如何化解这尴尬的局面、老想着要如何避开他,直到康友敬的一句话,才逼得她不得不硬着头皮来找他。

    如今见他像个没事人般,在她面前也一如往常,好似什么都没放在心上,真让她忍不住要笑自个儿蠢了。

    无端浪费了好几日的心思在他身上,原来全都是她一个人在胡思乱想。

    她在干啥?竟这般折磨自个儿,真是够了。

    “啊……”花问柳总算想起这号人物,他只记得那混蛋姓康,却忘了他的名。

    哼,会忘了自然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但教他意外的是,那姓康的有何其大的面子,洋儿居然要他帮忙?

    不过是一介无用的文人,却想要劳他出马,为的是什么事拿脚指头想也知晓。

    “如何?帮不帮?”呼,他总算是想起来了。

    既然已经想起康友敬是谁,他总可以决定帮或不帮了吧?

    “他要作啥?”他故意装胡涂,脸上的笑容已经敛去大半。

    哼,洋儿果真是够狠,居然要他去帮助另一个男人……他可不认为自个儿有宽宏大量到这等地步。

    “他……”范洋潋滟的水眸东飘西飘的,硬是说不出口。

    “也有你说不出口的事?”花问柳冷哂道。

    她这般局促不安,教他更可以肯定自个儿的揣测无误。

    寒窗苦读所为何事?一个文人发尽牢骚之后,想要的又是什么?

    说好听一些,是想要寻找伯乐;说难听一些,根本就是想要攀权附贵,讨得一官半职,好让自己能够扬眉吐气地回乡光宗耀祖。

    哼,想找伯乐,也得先瞧瞧自个儿是不是匹千里马!

    范洋怒眼瞪去,微恼地道:“他不过是想同你讨教如何当个官罢了,你犯得着这般趾高气昂?”

    方才他不是还像个准备任人宰割的小媳妇,怎么现下说变就变?他真是善变得教人可憎。

    “讨教?”他不禁冷笑。“一个什么也不是的文人想要同我讨教?有什么好讨教的?就算真是有心要讨教,好歹也要等他考上举人、中了进士之后再说,他现下不过是一介草民哪!”

    对于花问柳的一针见血,范洋不由得感到心惊,但仍然一步也不肯退让。

    “倘若他考得上举人、中得了进士,哪里还需要同你讨教?”

    见她一副护夫心切的模样,花问柳不由得也恼了。

    “你也知道他当不了官,那你还要替他当说客?”她是傻了不成?竟连是非也分不清了。

    她这样岂不是认定康友敬是她未来的良人了?

    于公,他不想见他;于私更不用说了,谁要帮那无用之人?

    “有何不可?说穿了,你自个儿也不是寒窗苦读十年才取得现在的官职。”真要打开天窗说亮话,他若不怕羞,她还有什么不敢说的?

    “不然呢?”

    花问柳挑眉看着她。

    “还不就是买官!”范洋玻鹌恋乃吵胺淼氐馈?br />

    “你是这么以为的?”

    花问柳双手环胸,努力克制着几乎快要爆发的怒火。

    “不就是如此。”范洋顿了一顿,又道:“当年,你利用了段家姐妹谋得官职,就连你大哥不也是你拉拢吏部编派下来的?要不然以你大哥的岁数,如何当得上兵部尚书?”

    这事儿众所皆知,她还是最后一个知晓的哩。

    “你忘了十多年前战乱,卧龙坡上长一辈的人绝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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