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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窈窕淑女 十一 易先生的最后归途(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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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悲惨世界之金粉佳人5200

    花开花落,好快又过了半年。黄子桓的母亲久病难治,终走到人生的尽头。出于人道理由,监狱长张鼎天按法定程度给他一个月的“自由”,办妥了手续后,黄子桓终于离开监狱,飞快回家看望母亲。

    正如苏菲亚先前所说,黄妈妈的病是心病,不能光凭药力就能治好,只有见到黄子桓回家才精神稍好,黄子桓伏在床榻傍边,哭不成声。黄妈妈奄奄一息之际,用干瘦的手握着他双手,轻轻地说:“我年纪这么大了,就算死也没有遗憾。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啊……”

    黄子桓正想问母亲有什么放不下,他母亲轻声说:“若薇好快就结婚了,你也不要再多想这些不切现实的……姓韩的女孩子对你着实不错,你不要耽误人家闺女……”

    黄子桓差愕得不敢说话。以直以来,他把韩慧乔视作好朋友。再说,这大半年常常跟苏菲亚、易天行打交道,受他俩影响,对男女之情看得很淡,勉强把对张若薇的爱慕之情压抑下来,却“视天下女色如无物”。

    他母亲见他傻乎乎的态度,更是忧心,正想劝他不可胡思乱想,就急促地咳起来。黄子桓忙说:“妈,你说得是,我听你的

    他记母亲休息下来后,快步走到大屋外,其时林敏聪等人正在屋外的杨柳下商量如何治好黄妈妈的病。林敏聪见他黯然上前,忙问:“怎么样?你母亲同意到国外就医么?”黄子桓摇一摇头,说:“我母亲病是治不好的了,不要费钱钱功夫韩慧乔忙说:“还没有试过,怎么知道国外不行?”黄子桓说他母亲执意不出国,他们料想这必是黄妈妈的私隐,自晓情趣,不再多问。

    林敏聪等人辞去,韩慧乔没有其他去处,留在黄子桓家中。黄子桓吱唔了好一会,才叫韩慧乔帮她一个忙,算是“不情之请”。韩慧乔是爽朗性子,臼他有什么难言,尽管说来是了。黄子桓请她佯作是他的女朋友。韩慧乔笑说:“你指望我做你的情人,好骗一骗你妈妈,让她安心地休养对不对?”黄子桓先是摇一摇头,接着又点一点头,韩慧乔噗地笑问:“怎么啦?”他说:“你说以了一半。不过,你不是情人,是情侣韩慧乔不暇索,就点头答应了。

    这样,韩慧乔就成了他的“女朋友”了。同时,他发现,韩慧乔过去虽是大家闺秀,却能做得不少好菜,把家里的事务料理得井井有条;更难得的是,她精通七国语言,下班回来后,还抱着不少外语资料笔译,——她说这是赚外快的好办法;最令他吃惊的是,她对时事政治烂熟于胸,是一个非常好的谈话对像。有时候,他伏在窗前,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在柳萌晾衣服的她,觉得她娇美风可人,实是美亚航空里罕有的美女空姐,自己却毫不心动,他怀疑是自己有问题还是另有别的毛病。

    转眼又过一个月,黄子桓又得返回监狱里。两个月之后,他母亲病重垂死,他获得授权暂出狱。他母亲临终之前,紧紧握着他和韩慧乔的手,上气不接下气之际,仍脸带微笑地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你俩这样就好了……不要勉强装扮……”

    黄子桓哭道:“妈,不要担心我……”可惜他母亲再也说不出话来,面带笑容地辞世而去了。黄子桓大恸,感到走进一个没有亲人、冰冷黑暗的世界里。

    他处理完母亲的葬事生,家里没有值钱的东西,居然破开荒地向林敏聪借了一笔钱,一次性还清了家里欠下叔叔的巨债。www.83kxs.com

    一个月后的某个傍晚,他和韩慧乔从冷峭黑魃魆魆的公墓区返回途中。黄子桓自忖,他和韩慧乔可谓同命相怜的一对,亲人几乎独干死净,他好快就得回去吃牢饭、韩慧乔沦为孤儿,人生走到这境地,不由得黯然伤神。公交车在起伏不平的郊外野道摇晃不定,此时黄子桓的心也像这这车子一样,处于失重心和平衡之间。先前韩慧乔告诉他说,改天她就回巴黎去了,除了姨娘之外,就没有亲人了,她觉得留在国内,淡如清水,没有什么值得留恋,与其活受罪,倒不如一走了之。她还说,国内的政治气候教她倍感窒息,如非必要,她也不想再回来。换一句话说,她正在申请入籍法国,欲成为法国公民。

    黄子桓自忖,凭她的条件和非凡的才学,就算没有林敏聪等人的拔刀相助,办移民手续,也不是难事。为什么,为什么像韩慧乔这样年青的人,只要稍有条件,就想着离开国家呢?倒底是国家惹他们厌恶还是有其他说不出来的原因呢?

    过往,他跟其他接受过多年中学教育的年轻人一样,像初陷爱河的小伙子那样狂热的爱着自己的国家,那确实是发高烧的爱恋之情,岂料接连受到种种遭遇,他对这个国家、大社会作了彻底的“大审判”;后来跟易天行、苏菲亚等一流才俊之士,使他敢以睥睨冷静的态度审视那些给大多数人奉为金科玉律的“政治权威”,于是,对韩慧乔的举措,就不觉得意外了。韩慧乔见他沉吟不语,扭头轻声问:“怎么啦?”他忧郁地一笑,说:“你真的要走啦?”

    “你说一个让我留下的理由啊?”她正色回答道。

    黄子桓心里舒却不了,一时间又不知怎样表白,韩慧乔岔开话题,问他:“你跟那个疯子混在一块,不难受吗?我担心你会变疯呢

    他强打精神笑说:“有时候疯疯颠颠的比神志清醒的人过得快活些韩慧乔撇一撇嘴巴,笑说:“混帐的话!”

    韩慧乔随他回家,接着就收拾行李准备离开。黄子桓见她连飞往巴黎的机票、护照、工作证件等也准备妥当,甚至还有申请入籍法国的表单也一古脑打包起来。看样子,这个国家虽然养育不少漂亮的女孩子,却没有办法挽留美女的心,等同于替别人家养。他越想越是难过,心突突在狂跳,在她背后遗踱来踱去,韩慧乔一边打包一边说:“下个月若薇就结婚了。子桓哥,你不能出席婚礼,你的人情,我替你做吧

    黄子桓嗯地随便应了一下。她好快就打包完毕,携在背后就作别离去了。黄子桓自忖这一别,自从就天各一方,想见不易,更不用说照顾与否。

    韩慧乔也有几分依依之意,是以抬头朝他投去情致绵绵的眼光。没等她移步,黄子桓倏地抓着她的左腕,说:“不要走!”

    她奇道:“又怎么啦?”

    “我……我……”黄子桓呑呑吐吐地吱唔一下后,好像下了最大的决心,“我不能让你走,留在我身边……慧乔……”说着,把她搂在怀里。

    橐的一下,行李箱从韩慧乔手中滑落到地板上,心头鹿撞,低声说:“你不要骗我……你能把若薇忘记吗?”

    “我会……易大哥骂我说,珍惜眼前人,不要纠缠着一些不切实际的人身上……”

    这倒是心里话。这些日子,他给易天行骂了不少,

    “真的么?”

    她抬头微笑问道,她不大相信他能把张若薇的爱慕之情当作粉笔字般一下抹去,可是人总得御下一些求不得的感情。黄子桓不敢逼视她娇美的脸蛋,又想在她脸上亲一下,就大着胆子低头在她的樱唇上吻一下,韩慧乔嗯轻轻一笑,就收紧环搂在他颈上的臂膀,黄子桓心头狂跳,韩慧乔情热如火,他也不畏葸不前。

    欢爱的激情像烈火一般燃起,却如抽丝一般绵绵不绝。韩慧乔伏在他坚实的胸膛上,闭着眼眸,说:“后天我就回巴黎了。我还是法国领馆递交移民申表书

    黄子桓闻言一怔,忙问:“你不再回来吧?”韩慧乔见他大为着紧,噗哧地笑说:“只要放假,我就回来看望你。如果你想劝我放弃办移民申请,那么你省些气吧。不错,我完全不相信政府,万一政局动荡不安,我至少有跑路的选择,不然,就麻烦了黄子桓咕嘀地说:“话虽然没错,可是……可见心里没有这个国家了……”

    岂料韩慧乔嘿地说:“哪里!心里有没有国家,是挂在嘴头上么?一句话,我不相信共和党能治好国家,我受够了他们的独裁统治,不走是白痴了!”

    黄子桓无奈一笑,自忖辩不过她,徒费唇舌。

    过了几天,韩慧乔回公司,黄子桓也得继续吃牢饭。

    这时候,张天鼎不让易天行在囚室里放置大量的政治学术书了。说是上头不允许,后来听传闻说,政府担心民众看这类的搞政治运动的书看得多了,“依样画葫芦”,造政府的反,于是禁绝坊间出版这类书籍,如果不是担心外国人冷笑讥讽,他们还真想上演一幕现代版的“焚书坑儒”。这下可要命了,在囚室里苦耐难奈,黄、张二人苦中作乐,拳脚较量之余,易天行咬牙切齿地咒骂说:“总有一天,老子把张鼎天这头蠢猪一刀宰了!”

    其间,童百岁来看黄子桓,见他神色甚好,大感意外之余又迷惑不解,问:“老张把你关押在这里,我担心你会发疯,看来我的担心是多余的。这是怎么回事?”原来他的亲侄女是美亚航空公司的空姐,林敏聪从不轻易向人家讨人情,这是众所周知的,先前竟然破大天荒地登门拜访,教他喜出望外,人家送他一笔丰厚的“香料”也没有这畅快的心情,林敏聪请他“关照”一下黄子桓,童百岁拍胸口地答案下来。

    由于他没甚权力,有些事情也不敢当面拂逆张鼎天的意思,事后才慢慢地相劝。黄子桓和易天行相处极好,这时已经不想离开这座专门关押精神病人的监狱,当童百岁提到要调他到别处时,他一口拒绝,直教童先生摸不着头脑。

    这样的日子过得无聊透顶,张鼎天每天均亲自督促犯人干活。除了规定的工作之外,还要实行军事式的训练。什么步操啦、三级跳啦、掌上压啦等,没有翻爬项目,想是担心犯人学了这种技能,可能会设法越狱。其实这想法大体上是错误的。有时候,某些犯人还觉得,住在监狱里反倒好一些,至少不用担心失业,有工作了,就有钱赚有饭吃,相反只能饿肚子;踏出门口进入社会后,自由了,却失业了,饥肠辘辘的危机立刻逼近,不由得叫人流汗的。那天任敬扬骂一名抱这种想法的,属于“兄弟会”的犯人,认为他是“饭桶”。那人反唇相讥说:“饭桶不饭桶不要紧,最重要的是有饱饭吃!”余人哄然大笑。黄子桓心如触电。

    又过了几天。这天,张鼎天崔促众采石矿犯人加紧进度。监狱不是资本流通的地方,其贪婪狡诈之处比资本市场更可怕。“加班加点”辛苦了,那所谓的“加班费”却只有那么一点零头。犯人不干是不行的,监狱长一定有别出心裁的“招呼”对付那些不“安本分”的犯人。易天行素来有些精神病,近来又累积了一肚皮的怒气没处发泄,挥动铁锹时,竟然把无生无知的石头看作是张鼎天、厌恶着他们同时也给他们痛恨的共和党。

    黄子桓不时地问他:“易大哥,你没事吧?休息一下吧易天行摇头说:“我没事接着问:“张鼎天干么不断地叫老子们干活呢?是不是有油水可榨?”黄子桓笑说:“这当然的,没有油水,张鼎天又怎会这样?我看你好像精神恍惚,不如叫苏菲亚医师给你诊治一下吧易天行唉地挺着腰,悠悠叹气说:“我这个病是治不好的了,她毕竟不是神仙,医术有时也会穷尽,不必招她呕心沥血了。死,我不怕;我最怕提在有生之年看不到国家真正地走上共和民主之路……”黄子桓见他神色俨然,心里暗暗难过,自忖:“他给判了无期徒刑,这一辈子也不得自由了就劝他说:“易大哥,政治权术不是开玩笑的,搞得不好,轻则身败名裂,重则给软禁流放,活像游魂。咱们只是小人物,国家大事交给喜欢搞政治的人去料理吧

    无休止的劳作、服役,不是“劳动改造”,简直是无穷无尽的折磨,甚至连兄弟会的老鸟也被驱到矿场里干活。年轻力壮的犯人勉强还能支撑着,年长力虚的就不堪苦,不少人秘密地谋划越囚逃走举措。黄子桓曾想过上书向有关部门投诉可是,任敬扬等人用“苦笑”来回复他,认为这方法不可行,理由是:任何书信出入,一定给监犾长审查的,张鼎天又怎会让这种不利于他的文字流传出去?

    黄子桓沮丧地说:“我知道公理难寻,可是越犾是一件非常危险的行动,万一失败了,给加重刑罚,不行的……”

    任敬扬左右张望后,轻轻挨到易天行耳边,小声说:“易先生,与其给关押在这里受罪,不如冒险一搏吧。我探得准,有人好快就行动了,在那个混乱的时候,咱们协肋你从后山溜了,可以做得到黄子桓忙反对说:“这么危险的计划,任先生居然也提出来!我不赞成!”

    易天行摆手摇头,说:“其实我我好久以前就想过越狱!老任还劝我不要轻举莾动。老子就算死也不想在死在牢里。子桓,人总会死的,只不过要死得有价值

    黄子桓听他有越狱的意思,想到司法界本身就有好多不清不楚的、叫人沮丧绝望的灰暗,就不再有异议了。自忖,跟魔鬼讲正义,是划不过来的。别的不用看了,给司法这部机器扔进来、给张鼎天诸类的司法界老恶棍肆无忌惮地整治,怎能教人受得了呢?除了设法越狱之外,还有什么办法脱离这无穷无尽的苦海呢?有人坚持向上级申诉,理论上可行,可是,倘若说,等到某某党和国家领导人来视察申诉,到底需要等到什么时候?没有人知道。总之,自立国以来,从没有领导人来巡视的。受到不公对待的犯人,几乎不指望申诉的。这就是所谓的有划时代特色的、特殊社会制度下培育出来的特殊产物。

    三人“交头接耳”地嘀咕嘀咕计算一番。附近的囚警见到这样,急忙上有呼喝,易天行嚯地挺身起来,狠狠地瞪了那人一眼,低声骂:“找死吗?!说几话也不行吗?”(待续)新悲惨世界之金粉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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